“哈…”伯纳诺毫不遮掩地大笑出声。哈
倍感屈辱，试图解释：“…但也不算是完全没有进展…”“那你查到了什么？”哈纠结片刻：“她的能力…很可能与控制生物代谢相关。”“什么？”伯纳诺一时没听懂。“我之前通过一些方法…入进了她在百蓝路的居所，取得了她的肤皮样本。”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哈
索
也不再遮掩，干脆地开始叙述他的调查经过，“但是送去机构检验之后，却表明她并无发生异变的现象。我一度以为是我怀疑错了方向。但在那之后，她家中过于干净的垃圾桶又给了我另一个怀疑的方向…或许，她不是没有发生异变，而是我所取得的那些肤皮样本…都不属于她。结合两者的情况，我有了一个大概的推论。
她身上发生的异变改变了她获取营养、维持生命的方式，这种方式的改变，也影响到了她的肤皮组织层面的代谢…”
“你说的就像是一个人变成了一条鱼一样…”伯纳诺面
嫌弃。“…不止。”哈有些激动，“…所谓的异变，一旦发生了。其结果远比一个人变成一条鱼要离奇。”“好吧好吧。！关于卡拉的事情，我们一会儿再说。”伯纳诺想了想，“…她确实是个有些古怪的孩子，但我觉得…她不太像是你口中所说的那些怪咖…”伯纳诺话未说完，哈
便打断了他：“…所谓的异变，往往都有一个过程。每一个异变者在真正发生异变之前，都只是社会之中再普通不过的普通人…”“好。我知道了，但我想…你既然愿意在调查卡拉的过程之中离开，那么，卡拉也应该不是你回来的原因，对吧？再加上…我们可是在档案室里碰见的。比起卡拉的事，我更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要进档案室？你在找什么？”
哈
闻言，沉默了。伯纳诺见状，并未催促，只是喝了口酒，静静地望着他。好半晌后，哈才再次开口，声音
粝，带着沙哑。“…我在找…一个答案。”他停顿片刻，似是平复了一下心情，才接着道：“我有个朋友，戒酒多年，从不在执勤的时候喝酒，但就在前几天，有人跟我说，他在执勤时…因为酒驾去世了。”“我主动申请要加入调查，但却没了下文。
他们只会告诉我调查正在进行，却不肯透
一点內情…”哈越说越激动，“我很清楚关于案件的保密要求。但是那里的每一个人都似乎已经默认了他酒驾的事实…”伯纳诺开口，打断了哈
的诉说：“…或许有的时候，人就是会有自己的小秘密。”“…不可能！”哈斩钉截铁地说道，“我认识他很长时间了。他不是会食言的人，他还跟雪莉承诺过，就算是为了她，也不会再喝酒。”伯纳诺不置可否。哈
说到这里，也意识到了自己的激动，他叹了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而后道：“…我知道，因为之前发生的一些事…你现在不相信我，也很正常，但那时候的我公务在身，有些事情…确实是身不由己。”“呵。公务在身。倒是个好借口。”
伯纳诺嗤笑一声，“要是你那时候跟我讲话，能有现在的一半尊重，我也不至于让你赤条条跪这么久。”
不待哈
回应，伯纳诺便从口袋里掏出了手铐的钥匙，扔到了哈身旁：“…行了。起来说吧。我想知道的事情不少，老这么跪着聊，也怪累人的。”一番拾掇过后，哈
穿上了一身宽松的运动服，坐在了
边。伯纳诺打着
嗝，从装着啤酒的纸袋子里菗出一罐，递给哈，并道：“喝吧。”哈沉默地接过啤酒，放在一边。伯纳诺也没再劝，自顾自地又开了一罐啤酒，喝了一大口啤酒沫后，坐在了靠门的铁架板凳上：“想好该怎么说了吗？”
“…我能说的，已经说得差不多了。”哈
叹了口气，“剩下的，都是我基于经验和直觉的推测，并无证据支撑。”“你先说说看。”哈
整理了一下思绪，开门见山地道：“…我认为，我朋友…塔斯克的死有问题。且有极大概率，是有异变者从中捣鬼，制造酒驾的假象，蒙蔽执法人员，掩盖这起事故之后的真相。”“…那你觉得，那些异变者们…有什么目的呢？”哈
黯然的摇了头摇：“我还不知道。所以，才想要从档案室的材料下手…”“你找到什么了吗？”哈再次头摇，整个人都沮丧起来。伯纳诺等了半晌，见他没有说话的意思，又喝了一口啤酒，而后才缓缓道：“…我倒是，见过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哈
猛地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向伯纳诺。哈
没有出声，但伯纳诺看懂了他眼神中的焦灼，并不遮掩地道出了自己的所见：“那是一台…被‘撕’碎的机手。”“撕”这个动词，不管是在英文里还是中文里，都往往跟轻薄、脆软的东西联系在一起。像机手这种厚实又硬
的大块头，鲜少会成为“撕”的宾语，至于“被撕碎”的这种表述…则更是闻所未闻了。是以哈有那么一瞬间的不明所以，但在反应过来之后，整个人顿时激动起来。他猛地抓住了伯纳诺的手臂：“…在哪？什么样的？还有别的东西吗？”伯纳诺被他的举止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想要甩开他的手，却发现他手劲大得惊人。
“嘿。轻点儿。”伯纳诺不得不用上另一只没被哈
抓住的手，反过来扼住了哈的手腕，“我能理解你的激动，但这么一惊一乍的可不行。我所知的情报也有限，要想找到你想找的答案，我们得先冷静下来，好好聊聊。”“…你是说…”哈
有一瞬间的迟疑，“我们合作？”伯纳诺嗤笑一声，拍了拍自己
间的
袋子，“合作？你以什么身份…跟我谈合作？”哈语
。“你要搞清楚，我之所以跟你聊到现在，是因为你身上确实有我想要的情报。”伯纳诺脸上的表情严肃下来，“但你现在一没有身份，二没有渠道，按照我对那些所谓‘秘密机构’的了解，你甚至不该在没有任务的时候，出现在这座城市里。
你现在跟我谈合作…你拿什么跟我合作？”哈
想了想，脸上的表情也严肃了不少：“…你还想知道什么？”“…我说了。我想知道的事情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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