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远走高飞
“不能走了吗?”尚佳探出了头。
顾楠应了一声,随后将赶路的费用结给了车夫,带着尚佳下了车。
尚佳与顾楠一同下了车随后看着马车渐渐消失在视线中。
附近绿油油的稻谷散发着青涩的香气,不远处有一家旅社,两人径直走了进去。
“老板。”尚佳将行李轻轻放在了台子上。
“我们老板不在,两位可是有什么事?”应话的是一个女人,穿着鹅黄

的大褂蔓罗长裙,此刻正低着头打理着什么东西。
“我们想问一问附近什么地方有可以雇佣的马车?”顾楠嗓音中气十足,虽夜一没睡倒也精神。
“马车?”女人一听到这两个字便立刻抬起了头,一个中年女人,眉心一颗大痣。“你们到哪里?”她问道。
尚佳看了看顾楠,随后回过头看着女人。“潼

。”
“等我哥回来了我带你们去,顺路。”女人语气醇厚,可见是一个直

子的人。
“你要去潼

?”尚佳忍不住多了一句嘴。
“去,我要把那个混账东西揪回来。”女人眼神里带着些许恨意。“你们等我一会儿。”
尚佳找了一个房间临时呆了一会儿,她洗了个澡随后换上了干净的服衣。
“进去洗洗,我剩了大半桶热水给你。”尚佳一出来便让顾楠赶紧去澡洗,顾楠座在

头,指尖夹着一

未熄灭的烟,轻哼一声随后便从行李拿出了几件服衣往澡堂里走。
“哎,等等…”尚佳擦着头发上的水,刚从澡堂子里出来此刻感觉整个人雾蒙蒙的。“为什么非得去潼

,这里离平城已经够远的,何必跑那么远?”尚佳问道。
“我喜欢潼

。”顾楠笑了笑,随后拿起服衣便往澡堂子里走。
尚佳座在

榻上看着窗户外面,太阳渐渐升到了天空中,刺眼的眼光折

在屋里的一角。
尚佳把头凑了过去,想让阳光把头发晒干,她注视着四周,没有吹风机,没有电视机,没有收音机。
头发仍然在滴着水,尚佳时不时用

巾把发梢的水擦干。
屋里隐约传来了水声,她突然间觉得出来一趟也并没有什么不好。
窗外的绿油油田野被村民们种的整整齐齐的,茂盛的田野一眼望去犹如一块稀有的绿色翡翠。
“尚佳。”屋里传来了顾楠的声音。“尚佳!”他的生音隔着一堵墙恍如回声。
“怎么了?”尚佳顶着一头

漉漉的头发慢慢凑了过去,故意侧过脸不敢凑的太近了。
“帮我拿一个

巾。”
这套路,够深的…
尚佳心里不由得感慨一番,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还是拿吧,她想了想,反正都以私奔的名义跟他出来了,这些又有什么所谓。
“你放在哪里的?”
“找。”顾楠高冷的吐出这么一个字,尚佳心里不由得暗骂一番。
找自己办事还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尚佳在顾楠的行李里翻了又翻终于找到了那

蓝色的

巾,顾楠的行李中带着很多钱,都是大面额的纸币,当中还夹着一块玉佩。
尚佳摇头摇,随后拿起

巾便进屋递给他。
她站在门口,敲了敲门。“我给你放在门口。”
澡堂里一阵安静,尚佳沉闷片刻,随后放下

巾便离开了。
她刻意注意着身后的动静,在她靠近

榻时才听到澡堂间被打开的声音。
尚佳探出头继续朝着天,晒着阳光吹着头发。
她此刻的心情很悦愉,像是在美好的地方度假一般,她完全忽略了平城此刻会是何番景象。
平城顾家――
一大早上便有人发现顾楠不在房里,于是巡夜的佣人便火急火燎的跑去找顾中延。
顾中延得知后气的快炸了,下令将巡夜的佣人打了一顿,之后便派人到平城大小各处找了一番。
顾家上上下下的家丁众多,四处寻找顾楠的消息,还特意去赵家请来了赵家公子赵义龙,估计此刻正在路上了。
二太太见形势不对便派身边的丫鬟小秋前去百姿门大院找尚佳。
整个顾家的氛围陷入了一番格外严肃的状态。
顾青雪座在三太太的身后,看着厅堂里个个沉闷的脸,想说点什么话却终是没说出口。
三太太拉着顾青雪的手,对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顾青雪脸色带着担忧,端坐在三太太的身后没有一丝动静。
二哥,你到底在哪里…
“楠子也真是不像话,这节骨眼闹出这种事,亏老爷还特意在莫元帅那儿给他求了个好职位。”大太太一面喝茶一面注意着顾中延的脸色。
见他沉闷不语心里便松了一口气了。
“老爷正在气头上,大姐还是少说两句。”二太太礼貌的笑到,既不帮顾楠说话,还反而体现出关心老爷的模样。
二太太的这一点顾家上下是没人拿捏得准的,所以大太太常年视二房为眼中钉。
“二娘,你说楠子该不会是如找那个舞女两人一块儿远走高飞

享天伦之乐了吧?”顾云非天下不

,一字一句正中要害。
“二老啊!”大太太故作严肃的看着一脸娴静的二太太。“你是楠子的亲娘,他要走你怎么会不知,楠子一向孝顺莫非都没跟你告个别或者透

一点什么消息?”
这话叫人不知道如何答,说知道的话矛头便转向她,说不知道就陷亲儿子于不孝当中。
顾中延盯着二太太,面色沉重微微皱眉。“二老,楠子出走的事究竟有没有跟你提过?”顾中延对二太太也算是客气,语气中満是单纯的质问。
“老爷。”二太太站了起来,礼数周到。“楠子从小就聪明,他若铁了心做什么事的话是谁也不愿告诉的,他有自己的想法及主见,老爷是知道的。”二太太回答得周全,说完便继续坐到了木椅上。
表面上虽风平

静看似不受一丝影响,就像走的那人并不是她亲儿子似的,可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自己的心里早就

的像一锅糊了的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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