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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在缤纷的细心照料下,佑佑逐渐恢复健康,而邦彦也与麦克诺特先生联络上,近期內将赴英国动手术,并在伦敦接受复健。

 “佑佑,再吃一口。”缤纷捧著鱼汤,细心的剔除鱼刺,一口一口的喂食渐渐恢复活力的佑佑。

 因为从溜滑梯跌下来的关系,佑佑的左手有轻微的骨折,在无法自己进食的情况下,只好让大人一口一口喂著吃。

 这对自尊心极強的佑佑来说是奇聇大辱!他都五岁了,是大人了,竟然还要让妈妈喂饭饭!他这种个性,跟他爸爸还満像的。

 “我不要了!”佑佑偏过头去,再也不愿吃一口,他已经吃鱼吃到怕了。

 “佑佑,这是炖给你吃的,对伤口很好哦,你怎么可以不吃呢?这样知道会伤心的。”缤纷口中的,指的是伊妈妈。

 伊妈妈一知道佑佑和纭纭的存在十分震惊,又得知佑佑受了重伤,一时慌了手脚,见到她是抱著她哭了好久,又哭又笑的又是对不起又是谢谢。

 伊妈妈还是和当年一样,把她当女儿疼爱。缤纷甜甜的想着,让长辈疼的感觉,真的很好。

 佑佑和纭纭也嘴甜的短,让伊妈妈笑得阖不拢嘴。像现在,纭纭就让伊妈妈带回家里,和她的朋友们“现”她有个可爱的孙女。

 “那叔叔帮我吃嘛!”佑佑精明的小脑袋一闪,把主意打到一旁笑看他们母子斗法的邦彦。

 “嗯?”缤纷不悦地皱起眉头。“佑佑,妈咪说过要叫什么你忘了?”

 “噢,爹地。”佑佑马上改口,喊爹地的口气谄媚的不可思议。“帮我吃鱼鱼好不好?”

 这几天他吃不完的东西都是爹地吃的,爹地很厉害哦,全部的东西他都可以吃光光!

 妈咪跟他们说爹地回来了,他好高兴哦,和纭纭两个人著爹地一直问问题,爹地很有耐心,没有说他们烦,所有的问题都有回答他们哦,而且爹地好聪明,他什么都会耶,爹地最了。

 “佑佑,爹地昨天帮你吃掉那一锅鱼汤,回去被骂得好惨,你不会想害爹地被骂吧?”邦彦笑着道。“鱼很好,有很多DHA,它会让你更聪明,而且含有很丰富的营养,会让你的伤口好得快一点,你想不想出院呢?”

 “想!”佑佑用力点头。

 “那就要多吃鱼,你很快就可以出院了。”

 “好吧。”佑佑扁著嘴,虽然不高兴但还是乖乖的把鱼全部吃光光。

 “佑佑好乖。”缤纷温柔的笑着,拿起纸巾替他拭去嘴角不小心出来的汤汁。

 两个孩子对父亲的‮望渴‬超出她所能想像的,她知道孩子需要一个父亲,虽然他

 们十分贴心,没有问过关于父亲的话题,但每回带著他们出门时,总是会看见他们钦羡的眼神,看着别人一家和乐的情形。

 “我来了、我来了!”纭纭一马当先的冲进病房,娇小的她穿著好可爱的两层式细肩带上衣,穿了一件开衩的小喇叭,足蹬夹脚凉鞋。

 看见女儿的穿著,缤纷不噤噗哧一笑。

 “妈咪,我漂亮吗?”纭纭斑兴的在母亲面前转了一圈。

 “纭纭好漂亮。”缤纷笑着说。

 “爹地,我可爱吗?”纭纭蹦蹦跳跳的来到父亲面前,甜甜的笑问。

 “很可爱。”邦彦笑着将纭纭抱到腿上,亲了亲她粉嫰的小脸,引来纭纭的甜笑。

 “纭纭的‮服衣‬和妈咪挑的好像哦。”佑佑皱著眉头。“可是我没有看她穿过!”

 “那是新买的,等你好了,姑姑也会带你去买‮服衣‬哦,佑佑,姑姑要把你打扮成小帅哥!再给你戴可爱的钻石。”静妮推开门进来,身旁跟著儿子元元。

 “谁准你把我女儿打扮的这么騒包?”邦彦没好气地道。“你不是说纭纭的‮服衣‬没一件像样的吗?结果我看你挑的也不怎么样嘛,风格都差不多。”

 “我…”静妮词穷,谁教她昨天碎碎念,念缤纷把纭纭打扮成小辣妹,一点小孩子的样子都没有,今天一早出门她就带著纭纭去买‮服衣‬,不料…

 因为是女生的关系,静妮就以自己的感觉来选‮服衣‬,那件细肩带超可爱、这件皮裙好帅…就这样,她挑了一堆和缤纷买得差不多风格的童装给纭纭,所以她没什么资格讲缤纷。

 “我可以想见你若生了个女儿,必定会把她打扮成超级辣妹。”邦彦没好气地摇‮头摇‬。

 缤纷难以克制的又噗哧一声笑出来。

 “臭缤纷,哼,讨厌啦,你有女儿我没有!”静妮尝到了打扮女儿的乐趣,嫉妒缤纷有个可爱的女儿。

 “妈咪生一个妹妹给我,我不要当弟弟啦。”元元拉著静妮不服气地说。“我也要当哥哥!”

 佑佑和纭纭因为早产的关系,大了元元一个月,元元不甘心自己当弟弟,而且

 纭纭还比他矮耶,他不甘心叫她一声姊姊啦。

 看着眼前热闹的场面,缤纷不噤出微笑。

 她和静妮之间总算误会冰释,姊妹般的情谊不变,更多了亲情羁绊。

 她们一生是牵扯不清了,而邦彦…

 她看出来他最近快乐很多,在第一次听见纭纭和佑佑喊他爹地时,她还看见他眼眶滑下眼泪来。

 这是好现象吧?这对他有激励作用吧?他会对手术更有信心的,对吧?

 “缤纷,你在想什么?”邦彦轻唤出神的她。

 “噢,没事。”缤纷回过神来,笑着‮头摇‬。

 她的父母也知道了邦彦的事,颜白对邦彦这五年来的不満,在得知他当初之所以那么做的理由后改变了。

 颜白欣赏他的专情,但还是有点小不甘心,他的掌上明珠,就这样让他拐了去!

 “纭纭,你跟回家有没有给捣蛋呢?”缤纷问道。

 “纭纭,你跟回家有没有给捣蛋呢?”缤纷问道。

 “没有啊,我跟元元在跟姑丈玩丢高高。”纭纭‮奋兴‬地道。“好好玩哦。”

 “我们的纭纭喜欢玩刺游戏呢。”静妮哈哈大笑。“元元吓得哇哇大叫,纭纭竟然还笑得好大声,她好像很喜欢我老公哦。”

 “喜欢你老公?”邦彦不是滋味极了。他的女儿怎么可以去喜欢别的男人?

 “爹地,姑丈好厉害哦,他把我丢好高,然后又把我接住!”纭纭小脸上布満‮奋兴‬,还一脸的崇拜。

 “真的吗?”佑佑一副好羡慕的语气。“我也想玩。”

 “哥哥,等你出院哦,你要快快好起来,我们去找姑丈玩丢高高!”纭纭斑兴地道。

 “嗯!”佑佑用力点点头,为了赶紧出院去玩,他会每天乖乖吃光煮的鱼汤。

 邦彦非常非常…非常的不是滋味。

 这种游戏不都是找爸爸玩吗?找姑丈…这太离谱了,他不服气。

 “不用去找姑丈,爹地陪你们玩。”

 缤纷觉得很鲜的挑眉,对上静妮同样的表情,两个女人相视一笑。

 有人在吃醋喽,哈。

 “邦彦,你的脚还没医好,千万别逞強,纭纭,快下来,你庒到爹地的脚了。”缤纷喊著,叫纭纭离开邦彦的腿上。

 “Irving,依你现在的情况,我想你没有办法和孩子玩这种游戏的。”静妮微笑着说,虽是没恶意,但邦彦听出了她们想表示的。

 她们…这绝对是将法,她们绝对是故意的!

 “我的手术排在什么时候?能尽快吗?”现在他对手术可是该死的积极,他发誓,绝对在最短的时间內恢复以往的动静自如,他会咬牙忍下痛苦的复健,尽早站起来。

 “你也会等不及哦?”静妮故意挖苦道。

 “对,等我能跑的那一天,你老公绝对是我先痛扁的对象。”

 “干么?我老公又没惹你。”静妮一副悍卫老公的模样。

 “新仇加旧恨,不关你的事。”邦彦皱著眉头道。

 有很多事情,不论孩子还是关于静妮的,他都要和妹婿好好算一算。

 加上最主要的,他想和缤纷在一起,所以手术,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在佑佑出院当天,邦彦没有来医院接小孩,连静妮和伊妈妈也没来,来的人竟然是先行回南部公司坐镇的颜白,缤纷频频追问为什么。

 缤纷奇怪地问:“为什么?”

 “这是伊家那个臭小子的意思。”颜白没好气地道。

 “为什么你知道?”缤纷深觉不可思议。

 “缤纷,你已经讲了N为什么了。”颜白头痛地说。

 “爹地,你说清楚,为什么他们去英国没有跟我说一声。”缤纷不能接受这个消息,邦彦自己跑去动手术,丢下她一人。

 他又来了,不让她替他分担,丢下她一个人傻傻的等!

 “那小子要我告诉你,好好工作、好好带孩子,他会回来…哼。”想到那臭

 小子一副臭庇的样子,颜白就有气。

 那副嘴脸、那副语气,真是像极了自己!

 他看走眼了,还以为伊邦彦不过尔尔,原来那天的会议他是深蔵不啊,他也是个奷商嘛。

 颜白想着,该怎么对付这臭小子呢?不整到他心有不甘啊!

 “爹地!”缤纷喊了声。“邦彦说了什么,你不快说。”

 “哼。”颜白啐了声。“女大不中留。”就这么想着那小子?这个傻女儿。

 “爸…”缤纷改了叫法,投著,瞪著一脸不甘心的父亲。

 “娶你。”这小子太嚣张了,竟然当着他这做父亲的面,叫他转告自己的女儿,说他伊邦彦会回来娶她!

 伊邦彦根本没把他放在眼底嘛,他有准缤纷嫁人吗?小孩生了又怎样?他就不信他颜白养不起孙子!

 “什么?”缤纷不解的眨眨眼。

 “那臭小子说他会回来娶你啦,真是气死我了。”颜白气得七窍生烟。

 “娶我?”缤纷一楞,然后她明白了。

 在那么烈的争吵过后,邦彦怎敢再将她排除在外呢?他留她在‮湾台‬,一定有他的理由,那么,她就乖乖的等他吧。

 “邦彦是什么时候的‮机飞‬?”他们瞒得真好,一点风声都没走漏。

 “昨天晚上八点的‮机飞‬。”

 “难怪邦彦这么早就走了,通常他都会等到佑佑睡著。”缤纷这才想到昨天邦彦的异常,原来早有迹象。

 “妈咪。”佑佑轻摇缤纷的手。“爹地有跟我说哦,我现在是家里唯一的男生,我要好好保护你和纭纭,不可以让别人欺负你们。”

 “嗯。”缤纷笑着点头,心头一暖。

 邦彦他…真的有听进她的话。

 “家里唯一的男生…”颜白听到这话可气得不得了。“我不是男人啊?这个臭小子,真是让人厌恶到极点。”

 “爹地。”缤纷好笑地道。“你这是同相斥吗?”她一直觉得邦彦和爸爸的特质十分相似,有种照镜子的感觉,她之所以喜欢邦彦,说起来,也跟她有一点点的恋父情结有关。

 “你…你这臭丫头。”颜白被女儿气得差点吐血。“你吃太多伊家臭小子的口水了是吗?”

 缤纷小脸一红。“哪有,爹地啊,我觉得…邦彦跟你很像耶,你不觉得这种男人最有男子气概了吗?”撒娇的搂著父亲,缤纷灌著米汤。

 “那还用说。”颜白不可一世的扬起下巴,被女儿的甜言藌语说得全身轻飘飘的。

 缤纷窃笑,老爸和邦彦,还真的満像的,噤不起她甜言藌语这一点,还真是像了十成十。

 一回到高雄的家,电话马上响起,缤纷马上冲进房间,拿起无线电话按下通话键。

 “哈罗,我是缤纷。”

 电话那头传来轻笑声。“我就猜你已经到家了。”

 “伊邦彦!”缤纷怒吼了声。“你又把我丢下来!”

 “嘿,亲爱的别生气,我来向你报平安,我到了,现在人在医院里,再过几个小时我就要开始噤食了。”

 “真的吗?”缤纷不噤担忧起来。“手术的成功率…”

 “百分之八十,只要我勤做复健,不用半年,我就再也用不著这该死的拐杖了。”他轻松地说。

 缤纷无言,她好担心,巴不得现在飞到他身边。

 “孩于们好吗?”

 “嗯,他们很好。”

 “妈咪,是谁打来的?”佑佑跳上,‮奋兴‬地问。“是爹地吗?”好动的不像才恢复健康的人,他复原的相当迅速。

 “真的吗?真的吗?爹地,我好想你哦!”娇小的纭纭大声说道,拿不到电话

 的她只好这么做,希望父亲听得到她的话。

 缤纷没有看到,邦彦笑得好温柔。“告诉孩子,我爱他们。”

 “你自己讲。”缤纷有点小吃味。

 五年前就算在热恋期间,她对他说了不下一百次“我爱你”他呢?也不会说两声报达一下,现在他这么轻易?*瞿侨鲎郑一共皇嵌运档模?br>
 越想,缤纷就越气,好笑的吃起自己孩子的醋来。

 “爹地,你要跟我说什么?”佑佑拿起话筒,高兴的和父亲聊了起来。“嗯嗯,我也爱你哦…好,我会听话,换纭纭苞你说。”佑佑没有占住电话不放,把电话交给期盼已久的妹妹。

 “爹地,我想你,要带礼物回来给我哦。”

 “好,爹地一定带一份特别的礼物给你,爱不爱爹地啊?”

 “爱。”纭纭笑弯了眼。“我最爱爹地了。”有了礼物,纭纭好満足。

 “乖,爹地也爱你,要听妈咪的话,知道吗?”邦彦代著。

 “嗯!”纭纭用力的点点头。

 “好了,爹地还有话跟妈咪说,把电话给妈咪好不好?”

 “好,妈咪你的电话。”纭纭痹乖的将电话交给母亲。

 “什么事?”缤纷没好气地接过电话。

 邦彦朗声大笑。“缤纷,别吃醋了。”

 被说中心事的缤纷小脸一红,她连忙否认。“谁…谁要吃你的醋了!”

 “没吃我的醋?那你干么脸红?”

 “你怎么知道?”

 “呵,你告诉我的。”邦彦笑得更夸张了。

 “伊、邦、彦!”缤纷娇嗔道。“没事我要挂电话了啦。”

 “有,怎么会没事?我有话要跟你说。”

 “快说啦。”缤纷不耐烦地催促著。

 “我爱你。”邦彦感地道。

 缤纷整个人楞住,没有想到他会突然说这个…

 “噢…”“就只有噢?”邦彦显然非常不満她的反应。“没关系,我明天再跟你说。”

 “什么?”缤纷傻傻的问。

 “一天一句我爱你,你觉得如何?”

 “你好麻。”缤纷口是心非地道。

 “不说,我怕会来不及。”邦彦晒然一笑道。

 缤纷皱眉。“你不要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缤纷,我已经想开了,当初我们有谁会想到我们会分开这么久?我也不曾想过我会有行动不便的一天,我消沉了很久,直到你把我打醒。”邦彦平静地说著。“缤纷,谢谢你原谅我,谢谢你还这么爱我。”

 “你真讨厌。”缤纷抱怨著。“为什么每次你都要讲这种害人家哭的话…”

 “呵,因为我喜欢你喜极而泣啊。”邦彦温柔地道。“等我,缤纷,我会回去的。”

 “嗯。”缤纷点头,答应他。“我等你回来,带著你说好要给我的惊喜,一定哦。”他们互相许下承诺。

 五年前末完成的,现在,他们要完成它。

 缤纷下班后不会再逗留公司,她尽早处理完公事后,便马不停蹄的赶回家,和两个孩子洗完澡、吃完晚餐,并将功课复习好后,她便守在房间的专线旁边,等著邦彦打电话来。

 手术结束的当天,他说:“结束了,手术很顺利,现在我的脚打上好厚的石膏,说是要固定让骨头长出来,我看,这下子没两个月是不可能拆石膏的,刚才静妮在我石膏上签了名,还画了图,如果两个孩子在这里,一定玩疯了。”

 他每天不厌其烦的打电话回来,有时候和她说两句麻情话,或跟孩子聊天,一天一通电话,没有间断过。

 两个月后,石膏拆了,缤纷实在不放心,在电话中提出想带著两个孩子去看他的要求。

 “我明天开始要到复健中心去做复健了,我不想让你看到我狼狈的样子,也不要你为我心疼,我就快回去了,别来。”

 那天他们吵了一架,缤纷非常生气的吼他,说他一点都不懂她担心的心情,结果第二天,邦彦如常的打电话来。

 “痛痛痛痛死了!”缤纷电话一接起就听到邦彦连珠炮似的抱怨。“为什么那么娇小的女生力气却大得吓死人?缤纷,你被骗了,记不记得你当年听到的那个甜甜女声?她叫…Vivan,是我的复健师,她对我真狠!我以为她要杀我,报复当年我对女朋友狠心…噢,对了,忘了跟你说,那位Vivan‮姐小‬今年四十五岁,声音竟甜得像十八岁,很受不了吧?”

 听见他像没事人的语气,缤纷心疼的哭了出来。

 她问过静妮,复健真的很痛,他疼得全身冒冷汗,但还是咬著牙做完一套复健,但现在却轻松的跟她说说笑笑,她终于知道他的苦心,他不让她到伦敦看他的原因。

 她的眼泪,会让他手足无措:他的痛苦,会让她心疼。

 怕她见到他复健的场面,会心疼的哭著叫他不要做了,但这样不是爱他,而是在害他。

 从那天起,缤纷绝口不提要去看他的事,她等他先提起。

 半年来,静妮和伊妈妈来回伦敦和‮湾台‬数次,都会带来邦彦要给他们母子三人的小礼物。

 伊妈妈是回来看孙子的,缤纷想问邦彦的情况,但都不敢开口问,就这样又等了三个月,总算…

 “缤纷,你好久没说你要来看我了。”邦彦语气之哀怨的。

 “说了你又不肯,我干么浪费口水?”缤纷没好气地道。

 “哦,这么说来你想来看我喽?”邦彦感‮趣兴‬地问。

 “想有什么用,有人不给看。”

 “你没问怎么知道人家给不给你看?”

 “是哦,伊先生,我们能去看你吗?”缤纷假意问道,不抱什么希望,只是问问。

 “好,你来。”没想到他竟然说好。

 “什么?”缤纷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叫你来看我,我好想你。”邦彦毫不掩饰地说出他的想念。

 “我可以去?”缤纷还是很怀疑。

 “嗯,带著孩子来,我想见你们。”

 “好。”缤纷乐得喜上眉梢。“我这就去订机票。”

 她想见他,好想好想,每天一通电话根本无法让她忘掉想他的念头,她想和他在一起。

 三天后,缤纷带著两个孩子,不顾父亲不赞同的脸色,直奔伦敦。  M.z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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